国际版“窦娥冤”错误舞弊指控背后的真相！！

2023年3月，加拿大阿尔伯塔省前原住民社区经理Timothy Barker为他所在社区的托管班在亚马逊上购买了几座户外游戏屋。不久之后，Barker收到了Facebook上一位女士的愤怒留言，她指责他侵入了她的沃尔玛账户，并订购物品送到他的地址。随后，加拿大皇家骑警（RCMP）开始对他进行调查。Barker所购的物品都是邮寄过来的，但他表示这些物品都是用的沃尔玛的包装箱而不是亚马逊。尽管他有信用卡账单和亚马逊的购物记录，RCMP还是逮捕了他，指控他盗刷了该女士的信用卡并使用她的账户从沃尔玛购买物品。Barker因此失去了工作，并且由于有了犯罪记录，现在难以找到新的工作。自那以后，他一直未能还自己一个清白。

根据记者Brian Krebs的报道，Barker和那位沃尔玛顾客可能遭遇了所谓的“三角骗局”。在这种骗局中，消费者认为自己是从一个正规的在线商家那里购买商品，但实际上这个商家并不持有商品，而是使用被盗的支付信息从网上零售商处购买商品。消费者收到了他们所购买的商品，但是他们的付款实际上进入了骗子的口袋，而被盗支付信息的真正主人则陷入了交易纠纷。

在11月Barker出庭的前一周，检察官暂缓了对他的指控。虽然目前没有进一步起诉的计划，但他的案件仍有可能需要重新审理，这使他无法完全洗脱嫌疑。

对于Barker这样被诬告舞弊的人来说，证明清白之路充满艰辛。Kenneth De Martino，旅行社KD Travel Services Ltd的负责人，在被指控行骗欧盟后，花费了八年时间才得以昭雪。欧盟委员会的反舞弊部门OLAF及马耳他警方指控De Martino于2010年有意向当局作虚假申报。第三方地方议会协会的代表被指控在乘坐经济舱的时候实施舞弊以头等舱的机票价格申请报销，不过最终他们被判无罪。

De Martino起初在2016年被判无罪，然而马耳他总检察长提出上诉，坚持认为De Martino知道自己涉嫌舞弊。马耳他上诉法院裁定，De Martino在签发机票申请时写的报价单不足以证明他与舞弊案有关，并证实了他的清白。

在另一个案例中，2018年，华盛顿特区Duke Ellington艺术学校的学生家长们向特区教育委员会投诉，错误的调查对他们的家庭造成了沉重的打击。他们声称，州教育总监办公室（OSSE）错误地指控了数十个家庭伪造在校学生所在区域的居住证明。其中一个被指控的家庭就住在学校的对面。报告称学校里四分之一的学生并不是当地居民且入学方式不当，但之后OSSE发现，在被指控住在华盛顿特区之外的219个家庭中，至少有65%的家庭确实是特区的居民。在调查进行期间，孩子们被迫缺课，同时捐助者因为这些负面的报道而拒绝继续提供资金支持。

随着其他丑闻成为头条新闻，其中包括数百名英国邮政服务人员被错误定罪，了解这些事件发生的原因以及舞弊审查师在预防这些司法冤案中所能扮演的角色变得至关重要。对于受害者而言，这种误判的影响可能是很严重的，并且对于希望建立准确性和专业性声誉的调查人员来说，这是值得吸取的教训。在这里，《舞弊杂志》采访了注册舞弊审查师（CFEs）及该领域的其他专家，请他们就错误的舞弊定罪发生的原因和改进技术的方法发表见解。

Beth Mohr，注册舞弊审查师（CFE），代表受害者主导舞弊调查以便进行刑事起诉和民事处理。作为位于新墨西哥州的McHard事务所的管理合伙人，这是一家专门从事法务会计的注册会计师事务所，她处理涉及舞弊指控的原告和被告双方的民事案件。

“我们事务所最近刚处理完了一桩案子，在该案中，美国联邦执法机关调查了一宗他们认定的犯罪活动”，Mohr告诉《舞弊杂志》 。“检察官也对此案提起了诉讼。但是在嫌疑人经历了五年的煎熬之后，案件的法官做出了无罪判决，表明该犯罪的基本要素未能得到证实”。

Mohr提到，这起案件的被告是幸运的，因为他们拥有优秀的法律代表和专业的顾问团队；若缺乏这些支持，结局可能就会截然不同。如果被错判，不仅会面临牢狱之灾，还可能被驱逐出美国。不过，她在接受《舞弊杂志》采访时说，即使能够发现有人是冤枉的，他们仍然失去了时间、金钱和声誉，这些损失永远无法挽回。

Virginia Braden博士，是一名在肯塔基州执业并专注于冤假错案和行为分析的私家侦探，他反复说争取平反的过程对多方来说都是痛苦的。Braden在接受《舞弊杂志》采访时表示：“这是一场旷日持久、来之不易的战斗，对于蒙冤者及其家属和亲友乃至整个社会来说都是毁灭性的打击”。“当受害者及其家属得知他们曾经获得的答案以及他们认为已经赢得的正义实际上根本不存在时，这对他们而言同样是一场灾难”。

Braden指出，虽然有一个既定的法律程序可以判定一个人有罪，但法律并没有规定如何证明一个被定罪的人是无辜的。那些希望推翻原判的人会遇到很多困难，这些困难主要是由于程序上的限制以及司法体系不愿意承认自身错误造成的。Braden在接受《舞弊杂志》采访时说，这种不愿意承认错误的态度通常是出于一种自我保护的心态，因为承认一个应该维护公正的体系会犯错，这会威胁到一个人的安全感。Braden还提到，我们常常宁愿相信体系是不会出错的，也不愿面对体系一旦出错所带来的后果。

无罪释放的过程可能会持续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Braden指出，根据国家平反记录的数据，在2023年获得平反的无辜者，他们平均花费了14.6年才得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造成错判的因素有很多。“错误定罪的原因和各个案件一样复杂多变”，Mohr说。“错误的舞弊判决并没有一个单一的原因”。

据专家所说，导致错误定罪的一些普遍因素包括视角局限、调查人员及检察官的认知偏差、虚假供词，以及技术上的失误。“证据可能会有不同的解读，调查人员需要确保他们在进行证据解读时避免偏差，考虑到所有的可能性，包括证据可能仅仅是一个错误或不良记录的可能性”，Mohr在接受《舞弊杂志》采访时说。

*意思是，在处理证据时，应当全面考量所有可能的解释角度，不能忽视任何一种可能性，比如证据本身可能是由于错误或不当记录所造成的。这对于避免错误定罪是非常重要的。

狭隘认知，即当调查人员锁定他们认为有罪的人并对其它可能性视而不见时，这可能是导致误判的重要因素。“忽视自己的‘直觉’可能很困难，但仅仅依赖直觉而不是全面地探索所有可能性，肯定会让人偏离真相”，Braden在接受《舞弊杂志》采访时说”。

调查人员也需要时刻警醒，防止偏见左右他们的判断和行动。Mohr在其名为“认知偏见的盲点：舞弊审查与虚假供词”的第35届年度ACFE全球反舞弊大会上详细阐述了可能妨碍良好调查工作的认知偏见类型。当调查人员寻找证实他们已有假设的证据时，就会出现确认偏见；当调查者即使被证明是错误的，他们仍然坚持自己的原始观点时，就会出现承诺偏见。她解释道，大多数人对自己内心的偏见并不自知，但如果调查人员能够采取措施提高自我认知，并且检视自身的行为，那么这将有助于提升调查的质量。

Karren Kenney，法学博士，注册舞弊审查师，是Kenney Legal Defense的创始律师，这是一家小型律所，在整个加州处理联邦法院的民事和刑事案件。她专长于白领相关的舞弊案件，并负责评估舞弊案件以决定是否需要展开调查。

Kenney最近代理了一位客户，这位客户在加州中央区南部法庭审理的一桩联邦电话推销舞弊案中被错误定罪。经历了一场长达数周、牵涉多名被告的陪审团审判之后，这位客户最终被宣告无罪，案件也在4月9日被第九巡回上诉法院撤销了。

根据Kenney对多名注册舞弊审查师进行反复询问的经历，她总结出了一些因素，这些因素可能会使调查人员误判某人实施了舞弊：

1.只依靠财务记录。根据Kenney的说法，每一宗舞弊案件都有额外的细节和背景，这些信息不会反映在调查过程中获得的书面记录和数据中。在下结论之前，"设法弄清楚背后的故事是非常重要的”,Kenney说。

2.使用和依赖别人调查的结果却没有核对信息的真实性。Kenney最近盘问了一位舞弊审查师（CFE），这位专家意识到自己没有独立验证一名联邦执法人员提供给她的信息，在出庭作证时显得准备不足。案件通常由请来作证的专家决定，因此独立核实信息至关重要。

3.未能预见在调查中暗藏的其他玄机。“对于一名舞弊审查师（CFE）而言，在进行调查时，试图从双方的角度来看问题是至关重要的，这样才能确定谁参与了舞弊行为，而且对于那些参与其中的人，还要查明他们当中谁了解情况并同意实施舞弊”，Kenney说道。她解释说，舞弊者通常会在行为上精心算计，并且会竭尽全力掩饰他们的舞弊行为。他们可能会利用级别较低的人员来开设银行账户和办理企业实体的相关文件，但是如果没有任何可靠的证据表明这些级别较低的人有舞弊意图的话，指控他们是不公平的，因为他们可能并不知道主谋者的所作所为。

在一些冤假错案中，存在的另一个因素是虚假认罪。在英国皇家邮政的丑闻中，54名邮政工作人员最初因皇家邮政的会计系统错误地标记了他们账户中的短缺而承认犯有舞弊罪。在这起现在被认为是英国最严重的司法冤案之一的案件中，900多名代理邮局局长受到了起诉。在这些邮政工作人员被证明无罪后，他们解释说，他们试图撤销指控，以避免被判刑。对于那些承认做假账的人，部分舞弊指控被撤销，但这些认罪却强化了这样一种观念，即应受责备的是邮政工作人员而非会计系统。

Braden 断言，调查人员的行为可能导致虚假认罪。她在接受《舞弊杂志》采访时表示：“尽管很难相信有人会虚假的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尤其是这会导致失去自由的后果，但虚假认罪的确会发生”。

调查人员的认知偏见在导致虚假认罪时尤为严重。Mohr在她的ACFE全球反舞弊大会会议上解释说，当调查人员确信某人的罪行并且拒绝考虑其他任何可能性时，他们可能会审问嫌疑人，并自动将嫌疑人的否认视为谎言，这会导致许多嫌疑人因看不到其他出路而崩溃并认罪。她还撰文强调了理解和防止虚假认罪的重要性。

Braden的研究显示，许多调查人员认为他们可以在访谈和审讯中以高准确度判断真实与欺骗。然而，研究也一再表明事实并非如此，调查人员在侦测舞弊方面的准确性更像是偶然的。Braden建议，调查人员必须以开放的心态探索所有可能的情景，以避免确认偏见和思维狭隘。他们应当收集事实，让证据来讲述事件的真相，而不是让直觉引导调查。

要确切知道人们因舞弊而被错判的频率也是非常困难的。Mohr在接受《舞弊杂志》采访时表示:“判决可以因为人们被错判而被推翻，但判决也可以因为法律技术性问题而被推翻，这与个人实际是否有罪无关”，“因此，我们甚至不能依赖于被推翻的判决来估计错判的数量。”

技术上的错误在一些不实的舞弊指控中，起到了重要作用。例如，在密歇根州的失业舞弊案中，该州承认，在大约3,200名居民被错误地判定为就业保险舞弊后，该州承认未能对计算机系统MiDAS进行人工核查。据《底特律自由新闻报》报道，该计算机系统的错误率高达93%。

根据Rebecca K. Helm在其论文《英格兰和威尔士的冤假错案》中的描述，英国邮政使用的会计软件Horizon错误地报告了关于邮政工作人员账户的信息，导致数百名邮政工作人员遭到起诉。

Helm写道，尽管邮政工作人员对Horizon标记的账户短缺提出了质疑，但这些问题并没有得到充分的调查。据BBC报道，邮政工作人员对Horizon的担忧被忽视了。即使有证据表明邮政局知晓Horizon存在的一些问题，但它仍将短缺归咎于邮政工作人员，并且没有告知他们与Horizon相关的问题。被告是在基于Horizon数据正确的前提下被定罪的，这或许反映了对被认为客观可信的技术的一种偏见。Helm还写道，律师们没有聘请技术专家，导致调查和信息披露不够充分有效。

Tony McClements 是位于英属维尔京群岛的调查诉讼公司 Martin Kenny & Co. 的调查部门负责人，他在与ACFE的播客访谈中强调了选择合适专家的重要性，尤其是在涉及复杂技术的情况下。他声称，依赖专家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而调查人员假装了解他们实际上不懂的东西更是没有什么好处。

白领犯罪分子和其他类型的犯罪分子一样，常常从事诸如违反规则、不顾适当的社交界限、无视法律和伦理标准等反社会行为，他们认为“他们不需要遵守规则，因为规则是他们制定的”。据报道，当已被定罪的舞弊犯、WorldCom公司的前首席执行官（CEO）Bernard Ebbers考虑公司是否应该制定一套行为准则时，他将其视为“巨大的时间浪费”而予以驳回。

一个也许可行的解决方案是更好地利用技术。MindBridge Analytics公司的全球服务副总裁Joe Welch在接受《舞弊杂志》采访时谈到了异常检测技术如何有助于防止英国邮局丑闻的发生。他最近为ACFE主持了一个名为“异常检测技术如何阻止英国邮局丑闻”的网络研讨会。

Welch指出“在邮政系统中采用以数据为驱动的治理、风险管理和内部控制方法可能早就让他们注意到了新实施的Horizon系统中的错误”。他解释说，邮政工作人员对账户每周出现的账目短缺负有个人责任，并且需要单独申报这些短缺。从整体上看，全国各地的分支机构申报的账目短缺越来越多，而不仅仅是单个分支机构的短缺，那么就可能防止无数邮政工作人员因并非他们过错的错误而失去工作、声誉和金钱。

Welch 与这起案件颇有渊源，因为他的父亲也是这场风波中受到影响的邮局分局长之一。虽然他父亲没有因此案被刑事起诉，但由于害怕受到法律制裁，他用自己的钱填补了差额。“他们总是告诉他，他是‘唯一一个’在Horizon系统上遇到问题的人，这也是他们对数千名其他邮政员工说的同样的话”，Welch 说。虽尽管如此，全额经济赔偿仍未最终确定，不过针对该丑闻的公共调查预计在今年晚些时候结束。

Welch 解释道，通过使用高级的数据分析、持续监测及异常检测技术，可以使机构的内部管控架构更为高效。与其审查随机抽样发票中的错误或单独一个业务部门的活动，自动化的检查控制系统能够检查多个数据项，并运行测试及算法来查找例外情况、低效情形及表明某笔交易可能需要进一步调查的异常状况。“这就如同为所有的数据做了一个健康检查”，Welch 说。

Welch 提到，解决办法是以人为本的，这意味着需要人们对技术指出的异常情况进行调查。此方法并不单纯依靠技术作为绝对客观且无误的存在，而是借助人类的监管来使用技术，以此来减少舞弊的发生率。

为了更好地平衡技术和人为监管，我们应该采用批判性的调查方法，有助于防止对舞弊的虚假指控。Braden致力于纠正那些导致错误定罪的不充分调查。

“我的职责是在处理冤假错案时，就像是案件刚刚发生一样重新进行全面的调查”，Braden说道。“我把每一个冤假错案都当作刚刚发生的一样，就像我刚接到通知到达现场一样。我确定我会采访谁，收集什么信息，搜集哪些证据，然后我检查在犯罪发生时是否已经完成了这些步骤”。

Braden检查了报告、访谈记录及其他调查结果，以查明调查过程中可能出现的问题。如果这些东西还没有得到，她会通过获取犯罪现场录像、证人及嫌疑人访谈的音视频资料、法医报告以及警方接到的线索来补充。如果有什么应该采取但没有采取的行动，她会考虑现在是否可以补做这些工作。

Braden指出，在调查一个人是否无罪时，实际上是要重新审视最初的调查过程。所以，这是两项交织在一起的调查：一个是针对案件本身的调查，另一个则是对初次调查中所有环节的复查。

当账目出现不符时，彻底查明原因并判断这是否为舞弊行为还是简单的错误是非常重要的。“在舞弊和白领犯罪案件中，我们总是需要弄清楚是故意舞弊还是只是会计错误”，Mohr说。为了更好地防止冤假错案的发生，舞弊审查人员必须确保不轻易下结论，并且任何时候都要有充分的证据来支持他们的指控。他们应该习惯于质疑自己的案件假设。

“每个细节都必须得到全面的调查，并且要有事实证据的支持，而不是基于推测或臆断”，Mohr说。“在调查的每个关键点上，我们都应该质疑舞弊的可能性，以此来确保整体上有继续调查的基础，并且特别是针对该个人的调查也是合理的”。

Mohr重申，在英国邮局工作人员的案例中，大家默认了报告亏损的会计软件所提供的数据是正确的。

“由于舞弊的本质就是隐蔽的，所以仅仅意识到舞弊行为发生是远远不够的”，Mohr说。“调查人员必须证明这个人是实施舞弊的人，并且此人形成了必要的舞弊意图”。她解释说，狡猾的舞弊者会尽一切可能去掩盖交易痕迹，伪造证据，以及其他任何可以摆脱自身嫌疑的行为，因此很容易根据错误的证据得出错误的结论，从而导致错误地指控某人。“这就是为什么作为舞弊审查师，我们的职业道德义务之一是不对任何人的有罪或无罪发表评论罪”，Mohr说。“人们太容易因为“非常确定”这样的盲目自信而走捷径来拼凑案件，这可能会导致悲惨的结果”。

令人不安的是一想到调查可能会很快就变得复杂，甚至当一个人是清白的时候也会面临着堆积如山的证据，Braden就如何更好地保护自己，为大家提供了以下建议：

1. 了解你的权利。

2. 保证在与警方交流时有律师陪同。

3. 记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由谁做的。

4. 积极参与并坚持了解你的律师在证明无罪方面所做的跟进工作以及这些证据将如何在法庭上呈递。

如果有人对律师不满意，可以说出来并更换律师。“我处理过多起误判案件，无辜的被告通常对自己案件的进展感到非常不安，往往到最后才发现关键证人未被联系，重要线索未被追查，这些都是导致其被错误定罪的原因。”Braden在接受《舞弊杂志》采访时说。

Braden说，许多被错误定罪的人没有资源聘请调查员或私人律师。不过，像美国的“清白计划”这样的组织提供了免费的法律援助，并为案件聘请调查员，这对于证明无罪和赢得平反至关重要。

提高意识是另一种对抗错误指控的方式。Braden认为，通过电影、电视剧和播客来讲述真实的故事可以让大众看到错误定罪的真实情况。“我坚信大多数人绝不希望看到无辜者因未曾犯下的罪行而坐牢，”Braden说道。“这增强了我们社会中的‘清白意识’，使人们能够直接了解到这些悲剧的发生过程及其对人生的影响”。

被错误定罪可能毁掉一个人的名誉。被错误指控舞弊可能导致某人失去工作、金钱和其他痛苦的后果。如果舞弊审查人员能够更好地掌握技术，并且愿意承认错误并且愿意寻求其他专家的帮助，那么他们就能够更好地服务于客户，同时坚守正义和诚实的原则。

Anna Brahce是《舞弊》杂志的编辑助理。可以通过ABrahce@ACFE.com联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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