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敌人：背叛领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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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者和高管的舞弊行为仍然非常普遍，并对全球组织造成了巨大的损害。在这里，作者审查了他们调查的一个案例，并就舞弊审查员如何最好地处理组织结构图上层人员的不当行为提供了建议。

一些经理一直在将公司资金转移到自己的账户，在此过程中，他们扣留了一些员工的薪水。这种不当行为激怒了公司工会，工会领导人威胁要采取劳工行动，这是可以理解的。这家矿业公司由澳大利亚证券交易所的一家上市公司所有，其管理层无法承受会扰乱矿业运营的罢工，因此母公司的董事总经理和首席财务官发起了调查。

这篇文章的作者在举报人的帮助下，代表母公司进行了调查，以找出更多关于采矿作业中涉嫌舞弊的信息。在这里，我们详细介绍了舞弊领导人是如何欺骗公司的，以及从这次调查和我们进行的其他调查中吸取的关于领导舞弊的一些教训，以及任何希望预防和侦查此类犯罪的组织中，高层正确态度的重要性。

我们惊讶而又困惑地发现了一个由高级管理人员组成的组织严密的犯罪网络。调查显示，包括一名董事和一名人力资源经理在内的几名高管在一系列厚颜无耻的计划中窃取了数百万印尼卢比（相当于数千美元），这些计划涉及挪用遣散费和工资。

在一个例子中，一位高管将原本为一名下岗员工准备的遣散费转移给了自己。当员工抱怨这位高管的行为时，他代表采矿项目协商了一笔贷款来偿还资金，这可能会让公司陷入本金和利息支付的困境。

舞弊者通过伪造对账文件来掩盖他们通过贿赂基金预支现金用于个人用途的行为，对账文件通常记录离开账户的钱与花费的钱相匹配。

我们还揭露了一些可能让骗子通过舞弊供应商合同、虚假公司和虚假发票骗取公司数百万美元的计划。值得庆幸的是，母公司在解雇了应对舞弊负责的三名腐败高管后，控制住了损失。该公司没有起诉舞弊者，而是决定在内部处理此事。这位总裁是该计划的幕后主谋，相当于采矿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他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并退还了一部分偷来的钱。虽然这位腐败的董事把大部分钱花在了奢侈的生活方式和失败的投资上，但他同意了一项付款计划，以偿还仍欠公司的款项。他的同谋还提供了有助于我们调查的信息。

公开文件或媒体几乎没有披露这一点，因为当时审计人员认为这一事件对公开上市的母公司来说无关紧要，根据澳大利亚法律，这一事件发生在印度尼西亚的当地人中，而且舞弊者窃取的金额太小，不会影响母公司的财务数据。即便如此，这起案件还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说明了身居要职的舞弊者如何轻易掠夺一家缺乏足够监督和控制的公司。

重复出现的问题

我们知道，高层的正确态度是组织道德和合规计划的关键因素；它可以说是一个组织建立文化的基础。当领导者跌跌撞撞，越界从事舞弊活动时，他们可能会造成巨大的损害。因此，舞弊斗士必须意识到这些潜在的噩梦场景。当内部崛起的敌人是腐败的领导人时，任何组织都无法幸免。

领导者可能会造成过多的伤害。。。

舞弊的历史上充斥着企业高管，他们利用自己的地位和职位犯下不法行为，经常在这个过程中让他们工作的公司破产。重大案件继续成为头条新闻。就在去年，当局逮捕并引渡了加密货币交易所FTX的首席执行官兼创始人Sam Bankman Fried回美国，他在那里面临多项舞弊指控。2022年11月，伊丽莎白·霍姆斯（Elizabeth Holmes）在担任失败的血液检测初创公司Theranos的首席执行官期间，因欺骗投资者被判处11年以上监禁。而这起案件发生地印度尼西亚也发生了大型舞弊丑闻，涉及企业领导人，如加鲁达航空公司前首席执行官Emirsyah Satar。一家腐败法庭以与飞机采购有关的贿赂和洗钱罪判处他八年监禁，并判处140万美元罚款。

（见路透社，2020年5月8日，“印尼加鲁达航空公司前首席执行官因行贿被判八年”；英国广播公司，2022年1月4日，“伊丽莎白·霍姆斯：Theranos创始人被判舞弊罪”；以及罗汉·戈斯瓦米和麦肯齐·西格洛斯的《联邦检察官称萨姆·班克曼·弗里德如何诈骗客户80亿美元资金的》，美国消费者新闻与商业频道，2022年12月19日更新。）

公众知道诸如此类的重大领导舞弊案件。然而，许多其他案件，如印尼采矿项目发生的舞弊案，从未被媒体报道，也没有在保密的情况下悄悄结案。其他的永远不会被发现。ACFE的《2022年职业舞弊：向各国提交的报告》强调了这类舞弊的令人担忧的现实。该报告的数据不仅显示，高管/高级管理人员是组织中最常见的三大舞弊行为人之一，而且高级管理人员所在部门的舞弊行为也是损失最惨重的部门之一，平均损失为50万美元。

无耻的领导人往往很有魅力，受过良好教育，这使他们多年来善于隐藏自己的计划。这类高管招募或命令初级员工帮助实施和隐瞒罪行的情况也并不罕见。（参见“AS 2401：财务报表审计中的舞弊考虑”，上市公司会计监督委员会。）这种类型的勾结最终可能导致新一代的舞弊者和腐败人员在老领导退休后接替他们。这是一个完美的师徒关系。如果不进行检查，此过程可能会持续多代。

大道丛

腐败的高管可以通过多种方式利用他们的权力地位，因此舞弊审查人员需要各种策略来预防和发现领导舞弊。看看我们遇到的一些领导舞弊的例子——比如开头的例子和我们研究过的其他案例——可能会有助于更好地了解舞弊者是如何犯下这类罪行的。

人力诈骗

公共部门腐败可能是世界某些地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例如，透明国际的腐败感知指数显示，2022年印尼在180个国家中排名110，低于前一年的96。（见“2022年腐败感知指数”，透明国际。）

根据一份审计报告，这种程度的公共腐败可能有助于解释一些高管轻而易举地实施了后来被称为“人力”骗局的原因，该骗局以印尼政府负责工人和劳动法的部门命名。（参见“印度尼西亚劳动法管理机构概述”，3E Accounting。）介绍性案件中提到的犯罪者与一名政府官员合谋，以两名外国雇员伪造的违反工作签证为由，骗取印尼矿业公司5万多美元，包括指控他们欺凌员工。如果矿工想避免任何移民或工作许可问题，他们一起创建了文件，要求其付款。作为回应，该公司支付了它认为是铁道部的费用，但事实上，舞弊者将资金存入了他们创建的一个虚假账户。

在调查过程中，我们注意到了几个明显的危险信号和舞弊者如何实施这一骗局的证据。舞弊者将欺凌投诉发送到政府官员的个人电子邮件中，而不是此类纠纷的正常渠道。与肇事者合谋的政府官员在周末、营业时间外用假信笺写了这封信，要求付款。我们后来发现，犯罪者也得到了回报，并贿赂并威胁公司的律师，这样他就不会对他们提起诉讼。

领导舞弊骗局的例子

以下是我们遇到的涉及高层管理人员和高管的骗局。

遣散费的转移。该计划来自一个介绍性案例，涉及为采矿项目不再需要的工人支付遣散费。在这种情况下，犯罪者告诉通常在付款上签字的现场经理，他应该等待，因为公司仍需与国家劳工部协商薪酬。事实上，舞弊者将资金转作个人用途。他用虚假文件和向公司董事会及其股东撒谎来延长和隐瞒骗局。

IT部门和第三方供应商。这起案件涉及一家IT部门的负责人，他与一位亲戚拥有的第三方供应商签订合同，以极大的成本更新公司的技术。他不仅从雇主那里得到工资，还从IT服务提供商那里获得回扣。在被解雇之前，这位IT主管很快就销毁了公司服务器上的记录和电子邮件。当我们将所发生的事情通知警方时，当局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挪用员工健康保险和养老金。员工健康保险和养老金支付类似于休眠的银行账户，因此容易受到管理层的操纵。我们遇到过许多公司代表员工支付此类款项的案例，这些员工后来发现由于舞弊而无法收回这些资金。

窗户装饰。这个术语通常与操纵财务报表联系在一起，使其看起来比实际情况更有利。但就前面提到的矿业公司而言，这也可能涉及夸大矿山矿床的数量和/或质量。

供应商舞弊和未披露的利益冲突。这种常见但经常发生的舞弊行为攻击了公司的供应管理。高管们通常会与由亲属或同谋控制的供应商签订公司合同。在一起案件中，我们发现犯罪者通过与女友的合资企业隐瞒了多起利益冲突。当我们开始调查时，犯罪者和他所谓的女友正在签订协议，以大幅虚高的价格向受害者公司及其子公司提供员工制服。

调查方案的策略

调查涉嫌舞弊的领导人的策略和战略将因涉嫌发生的犯罪的复杂性和类型而有所不同。但是，当舞弊审查员第一次被要求进行调查时，有一些有用的指导方针需要遵循：

谨慎行事，对最初的询问保密。保持机密性和保密性至关重要，这样舞弊者就不会意识到当局已经发现了他们的骗局。

在指定的时间范围内快速收集证据。一旦犯罪者意识到调查，他们就会迅速销毁或篡改证据。因此，如果可能的话，通过迅速收集证据来关闭机会之窗。就采矿作业而言，在举报人投诉的帮助下收集足够的证据，并向董事会和股东提出强有力的理由，在引发全面调查方面发挥了巨大作用。

了解当地法律法规。调查的每一步都必须遵守法律法规，尤其是当你调查在另一个国家运营或进行跨境交易的受害公司时。与具有法律专业知识的国内独立CFE接洽。

五阶段调查计划

一旦您确定了舞弊类型和嫌疑人，我们建议您制定一个五阶段调查计划，概述调查的性质和范围，以应对已确定的问题：

第一阶段

在攻击嫌疑人之前收集证据。一个有腐败领导的组织可能内部控制不力，可能缺乏鼓励员工发声的文化。因此，要谨慎地进行调查，以最大限度地获得潜在证人的支持，避免让员工感到恐惧，并引起涉嫌舞弊者的怀疑。当高层管理人员是舞弊活动的源头时，这一点尤为重要。

在介绍性案例中，我们在员工中建立了信任并获得了支持，这使我们能够悄悄地确定相关领导人，并收集证据，说服股东和其他利益相关者相信犯罪的严重性和采取行动的必要性。

该阶段应包括以下步骤：

• 确定并定位所有相关人员（包括前任和现任工作人员）。

• 对可能参与的人员进行当地采访。（这些可以像随意打电话一样简单。）

• 必要时在法律范围内进行秘密监视。

• 对工资单和供应商数据等相关数据进行初步取证分析，以检查潜在的舞弊模式和危险信号。

• 识别并调查未公开的商业关系。

• 如果可能的话，请外部审计师或监督机构向相关利益相关者支持您的调查结果。

第二阶段

建立一个进行约谈和建议采取纪律行动的控制框架。正确的政策不仅明确界定了什么是不法行为，而且恐吓并提请人们注意那些可能违反这些规则的人。它们还促进了将责任归咎于那些实施舞弊的人的过程。如果新的控制框架包括热线电话或其他方式来鼓励和保护举报人，那么可能会有更多的证人挺身而出。

以下是要立即采取的一些步骤：

• 开始制定一个舞弊和腐败控制框架，最好是一个符合国际标准化组织反贿赂管理系统的框架。（参见“反贿赂管理系统——使用指南要求”，ISO。）例如，在澳大利亚，调查人员通常使用AS 8001-2008舞弊和腐败控制指南来预防和检测舞弊。

• 设计利益冲突政策和申报流程。

• 设计一个公司举报程序。

第三阶段

在获得足够的证据以锁定嫌疑人并实施早些时候为在该组织建立反舞弊文化而设计的控制措施后，调查人员进入了更积极的阶段。第三阶段可能包括以下步骤：

• 访问现场，对工资和人力资源部门进行突击审计。

• 获取所需文件的原件或复印件。

• 与相关管理层和员工进行面谈。

• 执行和推广行为准则和利益冲突声明。

• 推广、实施和监督举报热线。

第四阶段

• 通过ACFE在国家/地区的网络联系，参与独立CFE的服务。

• 主动与相关政府部门和银行联系，通过自愿提交或传票获取记录。

• 与组织外的相关人员进行面谈。

第五阶段

• 审查证据。

• 向高级管理层和董事会报告结果和纪律处分以及建议。

根据当地法律，在董事总经理、审计委员会或股东授权的情况下，在每个阶段执行每一步——前提是这些领导人没有受到怀疑。

迎接调查领导者的棘手挑战

当关键领导人涉嫌参与时，处理舞弊、贿赂和腐败的嫌疑是一项极具挑战性的工作。舞弊审查员和其他调查人员必须经常在恐惧、焦虑和不信任的环境中工作。腐败的高管往往格外有魅力，而且善于使舆论向有利于他们的方向倾斜。

我们发现，在这种情况下，为举报人建立一个强大的渠道是最有效的工具之一。不要忘记尊重和秘密保护那些提供证据或充当证人的员工。

有了强大的调查团队、明智的策略和有针对性的技术，从高层根除舞弊行为从来都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