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eaking records

本文由ACFE China校对翻译，如需转载，请提前告知。

在华盛顿州西雅图举行的全球舞弊大会上，舞弊审查员打破了出席人数的记录，这巩固了ACFE的虚拟和现场的混合年会作为一项不容错过的活动。主讲人分享了他们调查舞弊和腐败以及揭露真相的故事。

今年是注册舞弊审查师协会（ACFE）创纪录的一年，来自全球各地的5500多名舞弊审查员于6月在华盛顿州西雅图举行了第34届年度全球舞弊大会。ACFE在太平洋西北部举行的现场和网络混合会议超过了去年在田纳西州纳什维尔创下的5300人的记录。

网络和现场的与会者有101个教育课程可供选择，涉及反舞弊领域的一些重大主题。主题包括ChatGPT对舞弊预防的影响以及在舞弊调查中使用它的最佳实践；提高访问技巧，减少调查过程中的偏见；管理新冠肺炎疫情后形势下的舞弊风险；以及在混合工作环境中管理团队。

虚拟和面对面的与会者有101个教育课程可供选择，涉及反舞弊领域的一些重大主题。主题包括ChatGPT对舞弊预防的影响以及在舞弊调查中使用它的最佳实践；提高面试技巧，减少调查过程中的偏见；管理新冠肺炎疫情后形势下的舞弊风险；以及在混合工作环境中管理团队。

ACFE活动副总裁、CFE Leslie Simpson表示：“参加我们会议的人数之多证明了志同道合的专业人士聚在一起的共同目标的力量。西雅图的空气中弥漫着无与伦比的能量和兴奋。握手变成了友谊，对话变成了合作。”

与会者有很多机会进行社交活动，并向其他反舞弊同行学习。现场参与者可以亲自探索工具和技术，以帮助他们从ACFE市场的供应商那里进行舞弊检查。在女性社交招待会上，参与者练习了她们的电梯推销。在倒数第二场网络招待会上，乡村和蓝调艺术家李·罗伊·帕内尔和他的乐队在西雅图市中心会议中心的屋顶露台上招待与会者。网络与会者在不参加会议时可以通过大脑休息来放松身心，观看Brad’s Kitchen厨师的烹饪演示、小狗摄像头以及与Amy教练一起锻炼。

ACFE市场总监John Loftis表示：“ACFE年度全球舞弊会议是一次由致力于打击舞弊的个人组成的非凡聚会。该会议的独特之处在于，它既能接触到现场与会者，也能接触到网络与会者，使其成为世界各地反舞弊斗士的重要学习机会。”

西雅图会议的主讲人阵容一流，由获奖记者、哥伦比亚广播公司高级商业和技术记者Jo Ling Kent主持。揭发1MDB丑闻的前瑞士银行家泽维尔·贾斯托获得了克里夫·罗伯逊哨兵奖，并讲述了他遭受告密者报复的经历。（请参阅“不公平地被关进泰国监狱547天”，了解Justo的深度采访。）

作家兼心理治疗师David Lieberman博士传授了他关于人类行为、发现谎言、无辜和有罪者的行为线索以及哄骗供词的最佳实践的智慧。（请参阅“理解欺骗的艺术”，了解对利伯曼博士的深入采访。）以下是会议期间主讲人的一些重点发言。

小组成员在关于加密货币资产的主题讨论中警告说，美国缺乏针对加密货币舞弊的全面监管框架，在这方面落后于其他国家。但小组成员也表示，希望如果监管加密货币的法案在国会获得势头，美国能够迎头赶上，此举将有助于确定哪些监管机构负责打击加密货币舞弊。

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委员赫斯特·M·皮尔斯（Hester M.Peirce）表示：“如果我们下定决心，我们本可以在六个月内有所作为。”。“问题在于国会是否会首先通过法案，监管机构是否会在此基础上开展工作。但如果我们都坐下来共同努力，就不会那么难了。”

在没有对比特币和数字代币等加密资产制定明确规则的情况下，监管机构采取了不干涉的方式，或执行现有法律来起诉犯罪，通常是在犯罪发生数年后。在去年加密货币交易所FTX及其首席执行官Sam Bankman Fried垮台的复杂舞弊案件激增中，这种方法被广泛视为失败。

加密货币创新委员会首席执行官Sheila Warren表示：“通过强制执行的方式进行监管意味着，你要等到伤害发生后，再试图在事后修复。”。“这只意味着消费者和普通人要背黑锅，这是可耻的。”

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现在通过打击早在2017年就发生的潜在加密货币舞弊行为——当时还没有真正的执法——造成了相当大的混乱。皮尔斯说：“在这几年里，人们一直依赖于没有强制执行的事实，所以每个人都很困惑。”。“律师不知道如何为（他们的客户）提供建议。优秀的律师会说，‘我真的不知道该告诉你该做什么。’所以，人们沿街去找一个差劲的律师，他说‘我想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因此，监管空白导致了不良活动。”

即便如此，区块链技术已被证明对美国执法官员有用，他们意识到追踪舞弊者使用的比特币和其他加密资产比最初想象的要容易得多。《连线》记者安迪·格林伯格表示，去年11月FTX破产后，专家们一直在关注区块链上数百万美元加密货币被盗的动向。（见Paul Kilby的《网络侦探》，《舞弊杂志》，2023年3月/4月。）

格林伯格说：“这几乎就像看着逃跑的汽车，跟踪它的每一个转弯，寻找藏钱或套现的地方。”。“这是区块链的疯狂之处；我们都能看到这种情况的发生。我们仍然不知道是FTX内部人士还是机会主义黑客，但在不被确认的情况下，很难兑现或清算这笔钱。”

沃伦说，FTX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说明美国在建立监管壁垒以防止加密货币舞弊的竞赛中仍然落后。尽管FTX的丑闻更加严重，但大多数国家对加密货币交易所的问题并不那么痴迷，尤其是因为它们制定了防止或减轻加密货币舞弊造成的损害的规则。她说：“（FTX）在表面和实践上对世界其他地区消费者的影响与这里不同，因为他们制定了更强有力的规则。”

沃伦表示，英国正在迅速行动，争取在年底前制定加密货币规则，而日本和新加坡已经制定了相关规定。就在今年，欧洲议会通过了第一部监管欧洲大陆加密货币交易的法律。这项名为《加密资产市场监管》（MiCAR）的法律要求任何交易加密货币的人首先获得监管授权，并允许追踪数字资产转移，以阻止洗钱和恐怖融资。

沃伦说，MiCAR是一项“全面、大规模的立法，必须得到欧洲所有不同国家、不同机构和政党的支持，而且非常复杂”。她补充道，如果这是可以实现的，美国立法者应该很容易制定类似的立法，以防止犯罪，并为舞弊审查员提供标准，明确区分某人何时实施加密舞弊和某人何时只是在进行正常的商业活动。她说：“我真的很希望我们能团结起来，真正关心美国消费者。”

无论美国国会是否通过此类立法，学习如何使用加密追踪，或者至少了解该技术的工作原理，对反舞弊领域的任何工作人员来说都变得越来越重要。沃伦说：“如果你还没有这些技能，我强烈建议你熟悉它是什么。”

格林伯格说，这一点很重要，因为执法人员往往缺乏抓住许多低级别骗子的技能，这些骗子不是高调案件的一部分，但却造成了相当大的损失。他说：“我希望，这群成千上万的舞弊审查人员能够团结起来，找出那些规模较小的犯罪分子，他们的舞弊金额高达数十亿美元。”

布赖恩·拉扎特和James Lee·埃尔南德斯是职业故事讲述者。但HBO纪录片《McMillion$》和Apple TV+纪录片《the Big Conn》的导演和制片人都与舞弊审查员结盟。在西雅图的主题演讲中，这对艾美奖提名的搭档讨论了他们“调查调查”的过程，对罪犯及其受害者进行了有效的采访，并了解了舞弊的长期影响。

拉扎特在谈到两人的电影制作过程时说：“我们想建立一个案例。我们想让它尽可能成为故事中最具说服力的版本，这样我们就可以带你一程。”。“我们所知道的任何讲故事都是由你的情绪驱动的，对吧？当你是一名检察官，当你与12名陪审员交谈时，你想带他们踏上旅程。你想挖掘你所讲故事的情绪。”

了解一个故事的全部内容对拉扎特和埃尔南德斯来说至关重要。虽然情绪的过山车让纪录片观众参与其中，但现实是，有真正的受害者和受这些骗局影响的人，这给他们作为电影制作人调查的故事带来了严肃性和相关性。

电影制作和舞弊调查一样，都是从进行有效的采访开始的。无论是采访对案件有深入了解的人，还是与舞弊受害者坐下来，耐心对Lazarte和Hernandez来说都至关重要。

让某人在镜头前说话并不容易，尤其是当他们已经在私人场合犹豫时。但正如他们通过坚持（通常是几个月）发现的那样，罪犯在说出真相中找到了宣泄。通过用同理心和理解来打破这堵墙，罪犯的真实性格被揭开，真实的反思浮出水面。“其他人都可以谈论你，”拉扎特告诉采访对象。“但如果你对此有一定的立场，你需要为自己说话。”

对于这些罪行的受害者来说，成功的采访需要敏感性。Lazarte和Hernandez在早期就强调了他们的旅程是非常个人化的，他们在更深层次上与受试者建立了联系，并开始慢慢理解他们为什么会屈服于犯罪的根本原因。正是通过这些关系，有价值的观点出现了，这最终可以帮助其他受害者了解他们并不孤单，此外，还可以阻止其他人成为类似骗局的受害者。

埃尔南德斯说：“对于（数百万美元的诈骗案受害者格洛丽亚·布朗）来说，这是澄清事实的宣泄。”。“她在展示自己是一个真实的人。是的，她犯了一个错误。但有时，好人会做出错误的决定，这不应该定义你的整个生活。”

美国司法部（DOJ）监察长迈克尔·霍洛维茨（Michael Horowitz）在主题演讲中向与会者发表讲话时开玩笑说：“当你被介绍时，我们这些监察长社区的人很少会有人呆在房间里听你说话。通常，人们都会跑到门口。”

霍洛维茨在西雅图接受了今年的克雷西奖，ACFE每年都会授予该奖项，以表彰他在侦查和威慑舞弊方面的终身成就。巧合的是，他最近的一个案件涉及一名司法部律师，他帮助促成了一位朋友与Jho Low的交易，据称Jho Low从马来西亚主权财富基金1MDB窃取了数十亿美元。ACFE哨兵奖得主Xavier Justo揭露了这起腐败案件。

霍洛维茨说：“这让你感觉到这种舞弊的触角有多大，以及泽维尔为揭露它所做的工作有多大。”

回顾自己的职业生涯，霍洛维茨回忆起他从参与纽约市有史以来最大的警察腐败案件“肮脏的30人”中学到的东西，在20世纪90年代初毒品泛滥最严重的时候，曼哈顿第30区的数十名警察与毒贩勾结。他说：“在这种情况下，你一次又一次地看到的舞弊和腐败的腐蚀性影响是显而易见的，而且它们往往是齐头并进的。”

这段经历帮助霍洛维茨了解了与其奖项同名的唐纳德·克雷西开发的舞弊三角的动态。这个三角的三条腿解释了为什么欺诈者会这样做——即机会、压力/动机和合理化——适用于腐败的警察。他说：“这些警察都不是因为腐败而来纽约警察局的。”。“它们是腐败的。”

这些警察大多是年轻人，没有受过大学教育，开始了他们的第一份工作，薪水很低。他说：“我们与其中20多名警官进行了交谈，我们在一些故事中听到了克雷西博士的陈述。”

这些警察为他们的行为辩护，说他们花在文书工作上的时间比毒贩在监狱里的时间还多。他们也面临着经济压力，看到了赚更多钱的机会。当他们看到其他人逍遥法外时，他们可以通过思考“每个人都在这样做”来进一步合理化腐败行为。因此，腐败在其他警察中蔓延。

霍洛维茨说：“在我职业生涯的那个阶段，我很清楚我们所有人所做的预防、发现和阻止不法行为的工作的重要性，因为它对社区产生了可怕的影响。”

Miranda Patrucic刚开始做调查记者时，她的编辑Drew Sullivan会告诉她，“去给我创造一个奇迹吧。”Patrucic一直不太明白，但在被指派为巴尔干小国黑山的长期领导人Milo Dukanovic写简介后，她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对黑山一无所知，（在这里）我决定去调查一位总理，这个国家最有权势的人，”Patrucic在西雅图一次座无虚席的开幕式上回忆道。

虽然当地关于杜卡诺维奇巨额财富的传言很常见，但没有证据表明这些传言是真的。查看房产登记似乎是一个明显的起点，但Patrucic需要这位政治家的国民保险号码，而她没有。于是，她挨家挨户地查，直到一天晚上，她偶然发现了杜卡诺维奇的一处房产。她兴奋地打电话给苏利文，苏利文说：“你创造了奇迹。”

Patrucic和其他记者最终发现，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一直在这个巴尔干小国担任总理或总统的杜卡诺维奇拥有或控制着价值1470万美元的房产或公司股份，这与他1700美元的月薪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个故事是Patrucic的第一个大独家新闻。从那时起，Patrucic在全球范围内揭露了有关腐败的故事，最近被提升为《有组织犯罪和腐败报告项目》（OCCRP）的主编。她还获得了ACFE监护人奖，该奖项授予那些决心、毅力和对真相的承诺为打击舞弊做出了重大贡献的人。

Patrucic的决心在揭露舞弊和腐败真相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在揭露杜卡诺维奇的非法财富后不久，她开始寻找杜卡诺维奇家族拥有的一家银行的信息。杜卡诺维奇政府在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期间对该银行进行了救助，该银行被认为是向家人和朋友提供贷款的工具。普华永道(PricewaterhouseCoopers)的一份难以捉摸的审计报告无处可寻。Patrucic说：“我会问记者，他们会告诉我，‘忘了它吧。你永远不会得到它。”

三年后，Patrucic向一位消息人士提出了同样的问题，他们递给她一堆文件，显示了洗钱和为毒枭开设账户的证据。这为帕特鲁契奇赢得了另一个关于杜卡诺维奇的高调报道。

但调查记者的生活也有其独特的危险。她回忆曾问她的编辑，为什么黑山有人问她的命值多少钱，却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死亡威胁。“他说‘滚出这个国家’，”她说。从那以后，一名前军情六处特工对Patrucic进行了反监视训练，以及如何知道何时有人在跟踪她。

她还强调，舞弊审查员需要在揭露腐败的工作中与记者分享信息和技能。她说：“我们还需要人们关心我们的工作，这就是为什么这个奖项很有意义，因为有了这种认可，我现在更安全了。”

Patrucic在20世纪90年代波斯尼亚残酷的内战中长大，对这种危险并不陌生。她说：“我的战争岁月真的把我塑造成了今天的我，以及为什么我如此关注腐败。”

“（在战争期间）有一件事很重要，那就是告诉人们发生了什么，因为除非你在这个国家，否则没有人知道。那么，即使什么都没发生，我为什么要揭露腐败呢？我揭露腐败，这样就没有人能说我们不知情。现在一切都在网上，所以你只是选择不知情。”